印尼为《亵渎法》付出的代价 前雅京省长钟万学明年出狱牵动政坛

因被指亵渎宗教入狱的前雅加达华裔省长钟万学(Basuki Tjahaya Purnama /BTP) ,明年1月刑满。

钟万学是印尼总统佐科威的政治盟友,但出狱后是否再度投入政坛,他并未表态,也让外界更加关注他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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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基督徒的钟万学,2016年9月在演讲中提及一句可兰经文,认为竞选对手利用宗教影响政治,愚弄大众。

伊斯兰团体认为这种说法是认为可兰经误导大众,因而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直接导致钟万学竞选失利,甚至入狱,被判2年。本应于今年8月获得有条件假释,但他坚持在2019年1月服满刑期后出狱。

值得注意的是,钟万学是佐科威的政治盟友。对印尼执政党和佐科威现阶段最重要、也最急迫的任务,就是打赢明年4月的总统选战。不过从钟万学连任雅加达省长失利,到今年6月底地方大选执政党挫败,皆反映出激进穆斯林团体在印尼社会与政坛声势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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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资深记者艾莉塔(Elitha Tarigan)分析,即使出狱,钟万学也不太可能短时间内重返政坛或是加入佐科威团队,因为不论对佐科威或对执政党而言,「不可预知的扣分效果会比加分效果来得大」。

钟万学在狱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印尼文、英文及中文版本的圣经,其他活动就是回覆支持者信函、与其他囚犯用吉他自弹自唱。他只希望自己以良好的态度服刑。

另一起宗教亵渎案则发生在一普通妇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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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经历,非穆斯林看来是无可厚非,并且并无过分的行为。

梅莉安娜是在2016年7月惹祸上身,她只是不满住家附近清真寺每天呼唤祈祷的声量太大(印尼是大喇叭360度立体声环绕播放可兰经),私底下问寺院管理人的女儿能否调低音量。

该行为已经称得上是非常克制有礼貌了。

但谣言突然传开,说她要求家乡丹戎巴莱(Tanjung Balai,距棉兰五小时车程)所有的穆斯林都不能祈祷。

一星期后,穆斯林暴民到她家围攻;又因为她是佛教徒,附近至少14座佛寺也遭到纵火。她们夫妻被迫带著两个儿子逃走。

“一位三轮车司机帮助我的儿子们逃跑,他是穆斯林,”梅莉安娜说。

不敢再回到丹戎巴莱的梅莉安娜,从此全家避居棉兰。

他们抛下房子和贩售咸鱼的店面,孩子也因此失学。但她还是被当地一个民兵队员告上警局。

警方显然想藉著拖延办案,期待事件降温了结。但有些穆斯林团体不断向检警单位施压,要求用《亵渎法》查办。

检察官于是在2018年5月30日将她逮捕羁押,这时距她迁居棉兰已近两年。

2018年8月24日,棉兰地方法院以亵渎罪将她判刑18个月。

梅莉安娜和大约15位女性一起关在约30平米的牢房。室内十分拥挤,晚上勉强可以躺下睡觉,但几乎无法翻身。

梅莉安娜生在过去世界公认最宽容的穆斯林国家之一,但这里却有愈来愈多人以亵渎宗教罪被捕,她就是其中之一。很多人希望维护印尼的宽容传统,也出现过不少的抗争,可最终都已失败收场。

印尼著名女性穆斯林学者慕丝妲・穆里亚(Musdah Mulia)曾在2009-2010年发动违宪审查挑战印尼《亵渎法》(法律编号 1/PNPS/1965),但以失败收场。

而就在声势浩大的反阿学(前雅京省长钟万学)运动过去2年之后的纪念日,2018年11月2日,印尼又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捍卫伊斯兰运动,而此时的契机是2019年4月份的总统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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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事件的起因是前不久在Garut的一次庆祝活动上有人烧了HTI(伊斯兰解放组织)的旗帜,继而被引申为亵渎伊斯兰教,在事件当时涉及的人已经被抓伏法。

然而,有些人却不想该事件就此默默平息,因而组织了11月2日的捍卫伊斯兰教大游行。

《亵渎法》处罚偏离印尼六大官方认可宗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天主教、印度教、佛教和儒教──核心教条的行为,可判处五年以下徒刑。该法实施的前四十年仅有八人被定罪,但在尤多约诺(Susilo Bambang Yudhoyono)担任总统十年之间,即2004到2014年,定罪人数遽增至125人。佐科(Joko Widodo)总统2014年上任迄今,又有23人被判刑。

从2009到2018年,印尼宪法法院已三度驳回废除该法的诉愿,宣示为维护公共秩序可对宗教自由加以特定限制。法院在2010年的判决中指出,相关限制应由“宗教学者”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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