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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印尼人亲密接触的一天

早上醒来,一看已经7点了,赶紧起床,因为10点和房东预约好,去谈新办公室的租金问题。

 

还有三个小时呢,着什么急?老印尼都知道,从大雅加达周边开车到KOTA(雅加达市区)办事,一天能办成一件事就算完成任务,完成两件事就值得好好庆祝,原因很简单:塞车。

小保姆FAFA 已经做好了早点,正在打扫卫生。早点很简单:两个煮鸡蛋一碗印多面。FAFA来了半年了,中爪哇人,孩子很聪明,比如熬鱼,很快就学会了中国做法,还知道我口味重,经常多放些葱姜蒜和酱油醋。但愿这个保姆能干得久些,别像上次那个一样不辞而别。

图文无关,图源:网友

门口,司机AGUS 已经准时把车子洗好,坐在椅子上等我。AGUS 已经和我一起三年了,他和别的司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很守时。也许是和中国人在一起待久了,知道中国人办事猴儿急的毛病吧,定下的出车时间,只有提前没有迟到。万一有事情来不了也会提前打招呼,这一点很难得。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几位保安老远就面带微笑,集体站起来和我打招呼,这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中很多人是退役军人或警察,对自己的岗位很满足,也很敬业。我也没有亏待他们,逢年过节就送一些小吃或果酒发给他们打打牙祭。

 

一路上交通状况,开始还好,到了兰花园附近,堵了。

雅加达就是一座堵城,尤其是上下班时间或节假日前的傍晚,再赶上下点雨,你就算死老娘裤裆里了,考验你肾的时刻到了。所以每次只要一进城,我就像到旅游区旅游一样,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备上AQUA水,憋急了就把水倒掉。。。

 

要去的地方不是很熟,雅加达的街道不是正南正北,曲里拐弯的,很多还没有门牌号,BLOCK这BLOCK那的,司机只好下车问路。

 

一位GO-JEK 司机小哥正在路边喝咖啡,再买上一支烟应该就是他全部的早餐了。我在车上看到司机和他比划着什么,然后司机回来上车,跟着他的摩托车走了,原来小哥是在为我们引路!

 

幸亏早出来,尽管堵车,还是提前十分钟到了房东的办公大楼。办公大楼很豪华,整了整我刚买的巴迪衫,挺着腰杆走了进去。巴迪衫花花绿绿的,在国内穿出去肯定会有人说我老年痴呆,但在印尼,这就是国服!穿上它见总统也没问题,但礼貌点最好是长袖哈。

 

又是满是微笑的前台姑娘热情地接待了我。并礼貌地告知:老板还没到呢,顺便给我倒了杯饮料。

 

这是常态,就没打算过对方会准时。

 

10点半,房东终于到了,开始就租房问题谈判。开始谈的还可以,彬彬有礼,最后谈付款时卡住了。对方要求一付就是三年,而我考虑以后可能要搬家坚持先付一年。双方坚持不下,最后房东笑了笑说,回去再考虑一下吧,也没反对。按照我对爪哇智慧的理解,这个租房合同很可能就吹了。

 

出来时又堵车了,有点着急,因为下午还要见一位政府官员,争取今天超额完成任务。

图文无关,图源:网络

这次是堵在PLUIT 路口,看看表已经是12点多了,路口上很多卖东西的围了过来,有点饿了,1万盾买了一袋炸豆腐,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开了包就吃,里面的辣椒很辣,典型的印尼辣! 

图源:网络

等红灯时又巧遇了卖打火机的印尼“赵本山”,看面相他应该是华人,至少有华人血统,这又验证了一个说法:印尼的华人并不是都混的很好。最近他好像胖了一些,看来比真正的老赵活的是滋润一些。

 

终于捱到了路口,看到站在酷日之下义务指挥交通的准“警察”,让司机给了2000盾以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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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饿肚子干事业吧,在一个MALL 里找到帝王鸭,大吃了一通。印尼的服务员一般是很NICE 的,就是有时候犯糊涂,无缘无故就给你多上或少上了一道菜,所以点菜的时候一定要再三确认。当然那是人多菜多的时候,我一个人吃无所谓,很快就OVER了。人多的时候最好吃巴当菜,吃时一塌糊涂,算账稀里马虎。 

图源:网友

酒足饭饱,还得方便一下。印尼的公共卫生间真不是盖的,值得为它打CALL。男女洗手间都有专人打扫,严防死守,兢兢业业。人一走马上就进来擦洗,把卫生间打扫的窗明几净,如果你不膈应的话,在里面就餐都没问题。如厕者也大都温文尔雅,那才叫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来也匆匆,去也冲冲,这个冲冲也包括自己的那个宝贝。当然女厕所就不知道了,只看到女士们经常排队排到外边,内急的话还真没办法。

 

接下来给我的翻译打电话,再确认一下和他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这个翻译是以前开矿时雇用的,基本工资15条,外加补助10条,其实也就相当于生活翻译水平,现在就是有用时用他一下。没办法,朱砂没有,红土为贵啊。何况现在中资企业这么多,价码都给炒上去了!

 

下午3点,终于如愿见到了从没谋面的那位印尼政府官员,算起来也就是个处级干部吧,也没有太重要的事,就是礼节性拜访一下,送上国内带来的茶叶,算是没空手来。其实印尼有些官员还是挺好打交道的,别看很多人不办事,但态度绝对让你满意。只要你彬彬有礼,尊重对方,备不住什么时候他会帮到你,你也不知那块云彩下雨啊。自尊心这东西在印尼根深蒂固,切记。

 

出门来,看了看刚才那位官员给我的名片,上面除了办公地址外,还印上了家庭住址,顿时秒懂。

 

一看表四点了,赶紧回家写东西。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条走小路,但肯定很塞车;一条走限号的大路,捷径但如果警察发现的话会有麻烦。

 

一时糊涂,让司机开进了不归路。

图文无关,图源:网络

在限号路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俩警察在守株待兔,悲催了。

 

没办法,停下来先给了司机5万盾,警察过来后哥儿俩一握手,欧了。

 

人常说花钱免灾,进入大路,刚松了一口气,发现前面又堵啦!原来有人在中心地带示威。这回算是进退两难了,没办法,慢慢蹭着走吧。心里想有时候便宜就是当,越想快就越是慢,欲速则不达,人生也是这样。

 

终于,晚上七点回到了家,坐车坐的我腰酸腿疼,赶紧吃饭,一会还得给国内总部写汇报。

 

FAFA 还是给我熬的小鱼,口味还是那么重,不过这次很咸,可能打死买盐的了。。。

 

这就是印尼,很矛盾的印尼。你在这里可能是人五人六,也可能是低三下四;你在这里可能会赚大钱,也可能会亏大本;你在这里可能会找到上等人的感觉,也可能会有一种无名的恐惧;在这里有时候你会很欢乐,有时候又很无奈。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在哪里,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本文内涉及到的人物来源于生活,情节纯属虚构,仅供新来印尼的朋友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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