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有这样的口头禅“……早已丢到爪哇国了”,用来形容犹如天边的遥远。以前只是动嘴,如今真的跑到爪哇国来了,发现它竟然是那么的充满着魅力。有人说在印尼能与巴厘岛吸引力抗衡的只有日惹了。巴厘岛我还未去过,不敢妄加评论,不过日惹的魅力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的。日惹是爪哇岛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为爪哇文化艺术的发源地,从古到今,这里都是爪哇文化与艺术的中心。各种文明和信仰在日惹不断碰撞、不断融合。你在日惹的每一天,你的眼睛、耳朵、舌头都能充分感受到这种碰撞与融合。
日惹印象
旅行大巴在日惹游览了一整天,临近傍晚,一位同行的男士沉不住气问导游,“我们怎么还没到市中心?”导游说:“我们就在市中心啊!”一车的人顿时石化。狭窄的街道、低矮的建筑、几乎看不到高楼、更不要说摩天大厦了……这的确和中国人心目中的城市相去甚远,可这就是日惹,更不能想象的是,1945年至1949年的独立战争中这里还曾是印尼的首都。
大约公元七世纪,日惹属于夏连特拉王朝的一部分,崇尚佛教,到了13世纪,信奉印度教的麻喏巴歇强盛一时。随后,日惹成为伊斯兰马打蓝王国的首都。18至19世纪,日惹是日惹苏丹王国的所在地,但现在它是印尼唯一一个仍由苏丹管理的省份。
在日惹,你仍能充分感受到这座城市受到多种政治、宗教和文化影响。在街头,一位穿着“巴迪克”(印尼传统服饰)的年轻女郎刚刚与你擦肩而过,两三个包着头巾的穆斯林小学生嬉笑着向你跑来。参观普兰巴南神庙,无论你的性别、国籍,必须要穿戴“纱笼”才能参观,以示对印度教信仰的尊重,一块大大的花布围在腰间,垂在地上,像飘逸的长裙。
我们的“导游”蓝柏健是印尼的第三代华人,是位大学讲师。他告诉我们印尼有三百多个民族,主要的信仰有五个,八成人是穆斯林。“信仰”在这里是个大件事。印尼公民17岁以后就要办居民证(相当于我们的身份证),要注明信仰,如果没有写信仰,是不能上国立大学,甚至不能领结婚证。蓝先生是位基督徒。他说,在以前一个家庭每位成员可以选择不同信仰,但现在的规定一家人必须统一信仰。
日惹是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说它年轻,是因为日惹居民的平均年龄只有二三十岁。日惹是印尼的“大学城”,在街头乱逛一不留神,你可能就走进了印尼的一所著名的学府。就在我们到达日惹的第二天一早,我出门乱逛,就碰上一所大学的毕业典礼。一家大小穿上了隆重的民族服饰,盛装出席。在印尼供一个大学生读书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这里普通工薪族的月收入大多不到人民币一千元,有博士学位的大学教授月薪也就两千多元,可大学生一个学期的学费就相当于人民币五千多元。
站在日惹街头,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你都能体验到一辆辆摩托车从你耳边呼啸而过。日惹的道路比较狭窄,很容易发生堵车,所以摩托车是当地居民主要的交通工具。据说全世界最多的摩托车在印尼,有6000万辆。每年过年,印尼也会受“春运”问题困扰,不过和中国不同,这里是浩浩荡荡的摩托车大军开几百公里回家,有警察专门开道。
旅行常常会陷入“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的模式。可在日惹,即使坐在车上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舍得让眼睛闭上,贪婪地看着窗外的街景、民居。日惹的民居喜欢倚路而建,不算是典型的爪哇建筑,多是木顶或瓦顶的砖木结构,风格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房子的木制结构多保留原本的颜色,经过岁月的洗礼,非常有厚重感。也许是为了调和这种厚重,其他部分会粉刷为彩色。但和其他东南亚国家喜欢饱和的色调不同,日惹民居的色彩更偏爱淡黄、浅蓝、淡紫、浅绿……而且搭配得舒服、养眼,充满了文化的优雅与艺术情调。一栋栋一层或两层的民居能让你看出他们是有贫富差距,但这种差距不是那么刺目。即使是经济拮据的人家,房子建得也许简单,但并不简陋,更不会凑合,窗台下种满了盛开的鲜花,房檐下的几个鸟笼,让我这匆匆而过的路人也分享到了他们生活的那份恬淡、闲适。
【日惹王宫】
日惹王宫为日惹苏丹的王宫。这是一座已有近250年历史的故宫, 位于日惹市中心,建成于1756年,是由日惹苏丹国首任国王哈孟古·布沃诺(意为宇宙位于我的膝上)一世设计并修造的。该故宫的独特之处是,印尼独立后政府允许原王族一家继续住在宫内,不过这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
整座王宫是伊斯兰文化和爪哇文化的混合体,又具欧洲风格。宫内有间专门收藏皮影戏傀儡的房间,里面保存着许多傀儡。在王宫近处的大仓库里储藏着各式皇家车驾,其中一辆为在英国制造,车上镶嵌着一个英国王冠。每逢星期五,许多爪哇人都到这里来奉献鲜花,甚至有人就睡在车房里,希望过去国王的灵魂降临其身上,得到他精神上的指导。这些车辆和傀儡,每年都要为它们进行一次“圣浴”,届时不少当地男女老少都采接取这种“圣浴”用过的水沐浴自身,据说会给他们带来好运。
有意思的是,在日惹王宫你能看到很多穿着古时服装的仆人。一些年纪较长者的地位也较高,我们到达时他们正席地而坐,大声讨论,商量王宫的各项事宜。他们对游人友好,只要不过于靠近,旁观或拍照他们的议事均无妨。
【普兰巴南】
普兰巴南神庙群建于公元8—10世纪,约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属同一时代的寺庙建筑,是印尼最宏伟的印度寺庙。普兰巴南的主要部分由224座小塔组成,每座14米,另外还有16座佛塔。普兰巴南神庙曾遭受火山和地震的双重损伤,现存神庙遗址50余座。寺庙共有3层院落,外面两层建筑多已是一片废墟,只有最内层保存着几座神庙。
神庙上石雕,人物造型栩栩如生,线条优美。可能神庙的石材主要是火山石的缘故,雕刻表面较粗糙,没有吴哥窟石雕细腻。雕刻的人物造型两者也不尽相同。吴哥窟的石雕女性大多都是丰乳细腰肥臀,脸庞圆润。而普兰巴南的人物或神的石雕大眼厚唇,更似本地爪哇人。
这里傍晚会上演根据《罗摩衍那》改变的传统表演。《罗摩衍那》意思是“罗摩的游行”或“罗摩传”。罗摩是印度古代的传说中人物。后逐渐被神化。它与《摩诃婆罗多》并列为印度两大史诗。
【婆罗浮屠】
婆罗浮屠是举世闻名的佛教千年古迹,于日惹市西北39公里处。这座宏伟瑰丽的佛教艺术建筑,与中国的长城、印度的泰姬陵、柬埔寨的吴哥古迹和埃及的 金字塔齐名,被世人誉为古代东方的五大奇迹。
婆罗浮屠整个建筑物犹如一个巨大的曼荼罗(坛场)。佛塔第一层至第六层是四方形,按照佛教解释,塔的下部四方形平台表示所谓“地界”,“地界”各层共建有400多个石壁佛龛,每座佛龛内有一莲座及盘足趺坐的佛像。壁面上最著名的是表现释迦牟尼传记的浮雕。此外,也有当时人民生活习俗、人物、花草、鸟兽、热带果品等雕刻,因此婆罗浮屠又有“石块上的史诗”之称。第七层至第九层像是顶塔的座脚,呈圆形,上部圆形平台表示所谓“天界”,“天界”各层建有72个钟形小塔,每个小塔内供奉一尊成人大小的盘坐佛像,形状别致,设计巧妙。据介绍,佛教徒必须按特定的路线登婆罗浮屠。从东面进入,按顺时针方向绕行。走向庙顶象征着一个人逐步达到完美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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