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木匠,谁牛都能上——印尼总统南洋巨鲸图说史话(之三)

2004年10月,印尼这个沐浴着椰风蕉雨的东南亚大国,正式步入苏西洛时代。他是首次由全国选民每人一票直选出来的总统,印尼民主进程由此翻开新的历史,开始迈向比过去更加健康的阶段。

2004年4、5月间,苏西洛与在位总统梅加瓦蒂PK那次大选时,我正好在印尼中爪哇采访一位前辈侨领何隆朝先生。当地另一位侨领、做过20多年三宝垄福清同乡福利基金会主席的许孙雄先生,是苏西洛的铁杆粉丝,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苏西洛所在的印尼民主党,并不遗余力,奔走呼吁,竭力为苏西洛摇旗呐喊,四处拉票。许先生还找到我,为其写了一篇题为《我为什么支持苏西洛?》的鼓动性文章,发表在印尼《国际日报》。

许先生给出的主要理由如下:

一、苏西洛军人出身,坚毅果敢,原则性强。

有例为证:其一:2000年他从军队退役后加入瓦希德总统领导的政府担任矿业部长,随后任安全及政治事务首席部长。一年之后,瓦希德总统面对被弹劾的危险,要求苏西洛宣布实施紧急状态。苏西洛认为瓦总统此举莽撞,可能导致社会撕裂,发生流血事件,于是拒绝听从老瓦的命令,被瓦总统解职也在所不惜。事实证明,政府没有实施紧急状态是正确的。

其二,2002年10月12日,恐怖分子用汽车炸弹袭击旅游胜地巴厘岛的两家夜间俱乐部,当场造成202人死亡,其中包括88名澳大利亚人和38名印尼人,消息传开,举世震惊。时任总统梅加瓦蒂马上征招在瓦希德任上丢官的苏西洛回来,再次出任安全事务统筹部长,全权负责领导反恐行动,追剿恐怖分子。苏西洛不负众望,很快将恐怖头目抓进大牢,并发表措辞强硬的讲话,塑造印尼政府对恐怖分子绝不妥协的坚定立场,因而赢得国内外不少掌声。

二、苏西洛教育经历完整,学贯东西方,具有国际视野

此人1973年毕业于印度尼西亚军事学院,1980年代又去美国留学,在韦伯斯特大学学习商业管理并获文学硕士学位;后来又去波斯尼亚担任过印尼首席军事观察员。是一个勤奋好学,聪敏智慧的学者型将领,思想开明,崇尚民主。这样的人当了国家领袖,肯定不会再出台排华这类愚蠢丑恶的政策。

三、苏西洛在军界即以“清廉先生”著名,个人经历没有不良记录。

苏西洛为人温和,他没有旧政权时代的不良记录,在民主改革阶段口碑较好,誉为“思想将军”和军中开明派,印尼作为一个大国需要这样作风清廉的领导人。

四、苏西洛身材高大,相貌端庄,具备领袖风度气质,如当选总统,其仪表堂堂能给印尼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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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那忘年交的已故老友许先生果然有眼力,苏西洛确如上述所言,深得民心,在大选中一路领先,最终胜出,入主印尼国家宫。

下面就说说这位苏总统。

沉稳有才智  忠诚又柔情

6、苏西洛(1949.9.- ),印尼第六任总统(2004年10月—2014年10)。

苏西洛职业军人出身,是苏哈托之后第二位将军总统,苏哈托当年坐上龙椅时只不过是个少将,而苏西洛却是一位四星上将,退役后又担任过两届政府的部长。他在2004年印尼首届总统直选中获胜,上台执政,后来又在2009年成功连任,运气很好,大位一坐就是10年,执政时间超过次前三任总统哈比比、瓦希德和梅加瓦蒂任期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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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苏西洛两届任满退休后,即在公共演讲中,频频列举其执政成果,他自称印尼在其领导下享有政治稳定、经济增长,以及国家团结。主要成绩如下:

1、使印尼长期动荡的政治局面得到稳定,上任之初,便经受了亚齐海啸民众伤亡惨重的巨大考验,但苏西洛临危不乱,带领人民度过难关,仍然使经济踏上复苏的轨道。

2、反腐倡廉取得初步成效,贫困人口逐步减少。2008年,印尼经济增长超过6%,贫困指数从2007年的17.75%减少到15.4%。

3、面对世界金融海啸,印尼政府采取多项积极措施,稳定金融市场和扶助实体经济,把危机的影响降到最小。

4、成功地缓和国内安全局势,解决了亚齐特区和马鲁古地区的争端。

中国《经济日报》前驻印尼高级记者李国章曾发文《向苏西洛致敬》,文中回顾赞扬说:

苏西洛当选总统之时,堪比诸葛亮“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2004年的印尼,7年换了5任总统,民主进程刚刚起步,接连发生的恶性恐怖爆炸事件让印尼的国际形象黯淡无光,国民经济也处于金融危机后艰辛的复苏过程中。担任总统后,苏西洛的睿智理性、坚持原则、举重若轻、温和亲民等品德和优势得以充分展示,印尼也有幸在他的领导下顺利渡过了劫后复生的岁月。

过去的十年,是印尼社会、民主和经济快速发展的十年,也是印尼人民幸福、自豪的十年。可以说,苏西洛是继苏加诺和苏哈托之后,印尼历史上第三位功垂竹帛、彪柄千古的总统。苏西洛十年的执政业绩受到印尼各界和国际社会的普遍赞扬,因为他为印尼民族和亚太区域的和平与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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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印尼发行的苏西洛肖像邮票。

有关苏西洛执政时期的利弊得失,本文不再细说。我在这里想给各位讲一讲,他和夫人阿妮之间忠诚感人的爱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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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印尼网站发布的一张前总统苏西洛和夫人阿妮的照片,其文字说明写道:虽然不再年轻,但他们两人仍然做着浪漫的事情。喜欢牵着手,拥抱,直到额头上温暖的吻。

1973年初,苏西洛生命中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他当时是印尼军事学院一名年轻英俊的学员(见下图),学院位于中爪哇玛格朗市的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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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穿军装的帅小伙后来成为印尼第6任总统。

有一天,苏西洛作为学员值日官前往学院大厅向督导长萨尔沃将军报告当天情况,在这大厅里与一位美丽的女孩不期而遇。这个名叫阿妮的女孩正是萨尔沃将军的长女,她当时是克里斯汀大学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学校放假,来看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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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妮(左一及右一)少女时代与父母和弟弟合影。

阿妮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道:“我惊呆了,他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因为我们的距离很近,我的眼睛可以更专注于分析他。他的脸很帅,指挥官的背带钉在胸前,看起来很有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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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洛于1973年初在马格朗军事学院大厅遇见了阿妮,他们俩一见钟情就立刻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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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相爱之后,由于阿妮要i继续在雅加达接受教育,他们不得不进行长达三年的异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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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他们都选择通过写信互诉衷肠,直到在1974年2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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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年,苏西洛和阿妮身穿爪哇民族传统服装于1975年举行了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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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两个孩子相继出世,他们的小家庭和千万普通人家一样,也要面对生活的种种压力,同时又充满了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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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苏西洛和阿妮没有过上奢侈的生活,他们非常简单地生活在家里。当时作为下级军官的营长,苏西洛给妻子的薪水不够开销,妻子不得不在军队之外寻找一些外快补贴家用。据说在生活比较困难的时期,苏营长舍不得吃军队每天发给他的一罐绿豆粥,总是带回家给孩子们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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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苏西洛一家人在名胜古迹婆罗浮屠。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西洛和阿妮夫人夫唱妇随,继续在军事生涯和政府职责中合力同心。在2004年,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苏西洛当选为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第六任总统,他们的小家开始作为印尼第一家庭受到万众瞩目。

承担如此重大的使命,苏西洛家族离不开各种纷扰和冲击,但这并没有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丝毫动摇。

这对夫妇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阿妮夫人禁止丈夫留胡子。根据阿妮夫人的说法,苏西洛如果留有小胡子,就会看起来很丑很奇怪,这在其家族是不能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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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才多艺的苏西洛总统,还是一位歌喉迷人的音乐家,他年轻时曾是Gaya Teruna音乐团体的成员。2007年,苏西洛发行了他的第一张名为Missing You的音乐专辑,这张专辑由他本人作词谱曲,并亲自演唱了10首爱情和宗教歌曲,受到许多音乐发烧友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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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洛总统在出行的专机上弹吉他唱歌,夫人和几位部长在一旁倾听。

2014年10月,苏西洛总统任期届满,曾经年富力强的他,也变成了一个退休老人。他和阿妮夫人40余年不乏浪漫的婚姻生活,同样也要经历普通人都经过的喜怒哀乐,欢乐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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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底,苏西洛夫人阿妮女士经医院检查患了血癌。2019年2月29日在新加坡医院进行深度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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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后的阿妮夫人和苏西洛前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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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印尼网站日前发布的一张新闻图片。前印尼第一夫人阿妮女士正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因血癌而接受治疗。苏西洛全身心陪伴夫人在新加坡接受治疗。照片中的苏西洛对夫人满怀无限怜爱,而病重的阿妮夫人同样对丈夫万分不舍。

伉俪情深,人间至爱,这令人心酸的场景令人想起那句歌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行文至此,让我们衷心祝愿真主保佑阿妮夫人战胜病魔,早日康复!

下面,该轮到现任总统佐科威科爷出场了。

从木匠到总统的传奇之路

7、佐科·維多多,又称佐科威(1961年6月21日——),2014年7月当选为印尼第7任总统,同年10月20日正式就职。

2015年3月25日,即将访华的印尼新总统佐科威的中文传记《从贫民窟到总统府》举行了首发式。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许利平等人编写的这本书,讲述了佐科威童年时期的艰苦挫折的生活,后来投身商界,依靠勤奋努力取得了事业的成功,以及从政后从梭罗市长到雅加达省长再到问鼎总统大位其间面临的艰难抉择,以及背后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全方位展示了一位传奇总统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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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一家著名周刊发表了汉娜·比奇撰写的《从木匠到总统》的专题报道。文中这样写道:

这位坐在经济舱后排座位上的乘客向空乘人员要了一杯牛奶,随后靠在窗边小睡片刻。一个名叫莎基拉的小女孩慢慢地走向机舱后部的洗手间,这名5岁的小女孩大胆地审视着每一位她经过的乘客。她瞥了一眼这位熟睡的大人,随后高兴地大叫道:“是佐科威。他与我坐了同一架飞机。”

本月20日,佐科威将宣誓就任印尼——这个有2.5亿人口的国际舞台上的沉睡巨人——的第七任总统。

仅在10年前,佐科威还是一位不算太成功的家具厂老板,穿梭于台湾、美国、荷兰和德国举办的各种交易会之间。生长于梭罗河边棚户区的他,既无出身优势也无后台背景。当他在2005年成为梭罗市市长,随后在7年后当选印尼杂乱无章且难以治理的首都雅加达省的省长时,佐科维撸起袖子,大刀阔斧缩减了办理商业许可的时间,整顿了垃圾收取的方法,改进了公共交通,增加了医院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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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间小企业家具厂老板到地方市长,再到首都雅加达省长,然后直奔总统宝座,草根出身的佐科威一路快跑,来到亿万人瞩目的国家大舞台的聚光灯下。

佐科1961年6月21日生于梭罗市一穷困木匠家庭,1985年毕业于加札马达大学,获得林学院工程专业学位。他于2002年与一批同行朋友创立印尼手工与家具工业协会,并被推举为主席。

佐科威的童年是在贫民窟一般简陋的小村庄里度过的,这个贫民窟位于梭罗市一条河的河堤上。他们全家过着流浪的生活,从一个河堤搬到另一条河的河堤,房子的墙是用竹笪编织成的。

佐科威的父亲只是一个木匠,他还是在投靠了岳父家后,才半路出家学会了木工活。他经销木材业是白手起家,完全没有经验,他是跟着岳父的家族,逐步学会做木材生意的。佐科威12岁时,就开始在他父亲的家具车间工作,学做木工活。

佐科威的母亲在2012年儿子参加雅加达特区省长竞选时,接受记者的提问,提及了小时候的佐科威。

“他小时候像什么呀?有点难以界定,算是处于顽皮与顺从之间吧!”母亲苏吉雅米说,“我想起一件事情,但凡有货郎担子经过家门口,小佐科威总是要求给他买下些东西。如果不买给他,他就会耍无赖,非要让你给他买来不可。有货郎经过,总是被他叫过来。不管是吃的喝的,他都要买一些。”这就是他母亲所说的顽皮。“从小时候起,他吃饭比较困难,所以他身材很瘦弱。好像麻杆似的,他爱吃的是一种椰丝拌菜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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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代的佐科威。

1985年,佐科威毕业于加查马达大学林学院,起先在中亚齐工作,后与叔叔一起经营木材生意,开了一家名为CV Roda Jati的公司。2002年,佐科威与一批同行朋友创立梭罗市手工与家具工业协会,并被推举为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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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佐科维与伊莉亚娜结婚时和父母的合影。虽然佐科维其貌不扬,但是他娶回家的太太却很漂亮,曾经在当地选美比赛中名列前茅。

佐科威的政治生握始于中爪哇省梭罗市别欧善区的斗争民主党支部办公室,在这里,他成为梭罗市市长候选人。佐科威首先在2004年认识了斗争民主党梭罗支部领导委员会主席鲁迪,随后在2005年他们两个人一同参加了梭罗市市长竞选。

当时佐科威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家具商人。他个子高又瘦削: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只有53公斤,气质一点也不像个市长。他的从政经历为零,上学期间连学生社团都没有参加过,只担任过印尼家具协会梭罗分会会长。很多人并不看好他,包括前总统、斗争民主党主席梅加瓦蒂也在犹豫。梅加瓦蒂第一次见过佐科威之后问鲁迪:”这人能赢么?他怎么这么瘦?市长那么瘦,你会选他么?” 印尼人认为中年男人微胖是繁荣富裕的标志,而佐科维干瘦的样子就像个普通的爪哇农民,无怪乎梅加瓦蒂问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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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当了总统,佐科维政治靠山梅加瓦蒂出于长辈的关心,还是会时常调侃他身上没肉,把佐科威说的相当害羞。

斗争民主党高层一直不太看好这对候选人,甚至在最重要的竞选宣传阶段,本来答应来梭罗助阵的梅加瓦蒂最后也没有如期到来。但是斗争民主党高层和梅加瓦蒂的疑虑,并没有打消鲁迪和斗争民主党梭罗支部对佐科威的信心。

在选举宣传活动中,其他候选人都采用传统的张贴大海报或拉横幅、打广告的办法,只有佐科威使用了别出心裁的宣传手段,那就是亲自到选民家中串门。他和鲁迪每天不辞劳苦地一家一家地拜访,和居民聊天,了解他们的想法。佐科威和鲁迪亮出的”卖点”是亲民和实干。他们承诺如果当选,将重点改善医疗、教育和城市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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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桥下面的佐科威完全像一个修桥的民工。

2005年6月27日,根据梭罗选举委员会的暂时计票结果,佐科威以37.64%的选票险胜,比名列第二位的候选人只高出几个百分点。就这样,家具商佐科威成了“佐科威市长”。

在佐科威的第一个任期里,他实现了竞选时的诺言,重整了城市秩序,改善了教育和医疗条件,整顿了官僚系统。佐科威的政绩被梭罗人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2009年又一届市长选举即将开始,然而佐科威心生退意,想退出政坛。但梭罗的百姓可不想让这位好市长离开。各类群众团体轮番举办支持佐科的活动,佐科威坦言:“其实我不想继续,想当回木匠本行。当时,每天都有各个团体的民众成群结队地来鼓励我追求连任,他们说这是人民的声音。”

2010年7月28日,佐科威和他的搭档鲁迪通过竞选轻松获胜,再一次成为梭罗市市长和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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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出身的佐科威总统置身于市井百姓之中,非常自然。也很自在。图为他在一个传统集市的露天理发摊上理发,他的夫人在一旁指导。

2012年在梭罗第二届市长任内干的正欢的佐科威,受他所在属的印尼斗争民主党中央和梅加瓦蒂总主席征招,很不情愿地来到首都代表本党参加雅加达省长竞选,总主席结果高票当选,成为全印尼人气最旺的政坛明星。 他和华人副省长钟万学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无论整顿交通还是治理水患,都取得不俗成绩,赢得雅加达特区乃至整个印尼社会认可。佐科威把他在梭罗的勤政爱民的朴实作风带到了雅加达。有媒体这样描述他们喜爱的佐科威:“当时雅加达郊区烈日当头,男人们纷纷用巨大的香蕉树叶遮挡在头上。佐科威正在行使他作为雅加达省长的职责,出席一个补贴的住房开发项目的破土动工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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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雅加达省长的佐科威和副手钟万学。

由于佐爷实在太受欢迎,他在雅加达省长的位子上刚刚坐出感觉,又被斗争民主党中央和梅加瓦蒂总主席征招参加总统大选。结果大家早就知道不必再说,2014年7月22日晚, 印尼选举委员会宣布2号总统候选人组合佐科威-卡拉以53%得票率胜当选为新一届总统和副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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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年即将过去,谋求连任的佐爷目前正和老对手退伍中将、前总统苏哈托的二女婿(已于1998年离婚)、大印尼行动党总主席勃拉博沃激烈PK, 再度对决。

最后,稍微说说勃拉博沃。

勃拉博沃曾在苏哈托执政期间担任印度尼西亚特种部队司令,在军队任职期间,他被指犯有侵犯人权罪,因涉及1998年印度尼西亚排华暴动备受争议。老勃当然是个强势人物,被认为是一个精明的战略家,且善于竞选,有很强的决策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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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总统佐爷和二度挑战者勃拉博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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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勃现在长的像个面目凶狠的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十足的帅哥一枚。

老勃一直在努力洗清自己的“政治污点”,试图改变印尼华人对他的固有印象。他表示那些说他指使抢烧华商,甚至要造反的言论都是不合逻辑的“政治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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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印尼媒体报道称,勃拉博沃的团队在社交媒体上凸显其坚毅、果敢的领导者形象。这种信息自然影响到了很多选民的投票倾向,有不少年轻人和工商业者倾向于支持老勃,认为印度尼西亚必须要有一个比佐爷更有铁腕的总统,从而给印尼带来繁荣稳定和更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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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爷和老勃这对老冤家在竞选公开场合的互动过程中假装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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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民调落后,但斗志顽强的老勃志在必得,鹿死谁手尚难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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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来,佐爷以其内涵丰富、以柔克刚的爪哇智慧披荆斩棘,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天。再过一个月,能否又一次PK获胜,印尼和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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